墨色眼眸牢牢锁定住谢锦砚,流露恳求之色:若是我说我不想走呢?
谢锦砚摇头,完全没有犹豫地拒绝了徒弟难得一次的恳求:没有商量的余地。等到你打败我的那一天,才能做主自己的去留。
岑百逸沉默良久,眼里的风暴愈积愈盛,直至寒霜降临,风暴成冰。
因为那个小尧,师尊果然还是不要他了。
心中肆虐的痛楚慢慢发酵,岑百逸死死盯住谢锦砚的眸子,看到师尊依旧是云淡风轻到没心没肺的模样,一阵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
他怎么可以,怎么敢让我离开他?
如果把他锁起来,他就不敢再说这种话了。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把他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甚至还捧着瓷碗忘了放下,口中道:我明日下山。
说完也没等师尊回复,垂着眼眸逃也似地退回寝房。
门砰的一声关上,岑百逸被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惊得双手有点发抖,克制不住地捏碎了手中的瓷碗,手掌心渗出鲜血,那血色却不及泛红的眼眶骇人。
过了许久胸口的起伏才平息下去,可阴暗的念头已经犹如草原上的火种见到枯草一般卷起了火焰,只需要一点点刺激,就可以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