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八点。
严轻言在婚纱馆,足足等了三个小时,妆都补了三次,燕南城才姗姗来迟,来的时候,连个笑容都没有。
化妆师,灯光师,摄影师已经就位,但是看到这么冷漠的新郎,他们的心里也有些莫名。
毕竟婚纱照这辈子只有一次,而且那一对新人不是开开心心,和和美美的来的,现在这样表情的新郎官,他们是真的拍不出来……
“那个,新郎官,稍微笑一点可以吗?”
摄影师终于忍不住了,“那个……新郎,你能不能稍微靠近新娘一点点,手……手搭上去,那是你未婚妻,别绅士手好吗?”
“手不搭也就算了,你笑一个……”
“那个不笑也可以,你稍微头偏一点?”
“不偏也可以……好吧,就这样吧……”
两个小时过去,其中不算燕南城化妆的二十分钟,摄影师足足拍摄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有拍到一张满意的照片。
怎么说呢。
比上巴黎摄影展还要难。
太难了。
摄影师觉得自己今天遇到了职业生涯最大的瓶颈,真的是最大的瓶颈……
终于,临近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