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残酷。
她吓得大哭,哭声惶惶,不知道自己怎么被人从车里抱了出来,父母也被拖了出来。
黑沉的夜里救护车叫嚣着过来,车子滑下山坡掉进了水里,她被郭旗风抱着进了医院,可是没到医院她父母就死了。
失血过多而死。
从那之后,她便多了一个怕黑和晕血的毛病。
床头灯的幽黄一点点越于眼底,郭千莺抹了把冷汗,晃晃悠悠的进了卫生间,洗澡。
这些年其实每到父母忌辰的时候便会梦到当年的事,可如今,并不是父母的忌辰,而且她才拜祭过不久,怎么会做梦呢?
郭千莺头大如斗,吐得满身虚汗,匆匆冲了冲身上的味道如踩在棉花里一般晃晃悠悠的下楼钻到了郭旗风的床上。
郭旗风一摸就觉得不对,“不舒服?”
“做梦了。”她刚才呕吐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嗓子,火烧火燎的,声音也有些嘶哑。
男人动作一僵,才慢慢环住她。
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睡吧。”
他很清楚,别的梦绝不会将郭千莺折磨到如斯地步,她是做那个梦了。
郭旗风半夜无眠,郭千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