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季璟小时候至少是有的放矢啊,无论行为做事心里有谱,至于陆天珩……他有没有谱谁都不知道,那嘴巴堪比世上最难撬开的锁。
把鱼放进厨房,季如风便进了那间玻璃房,季韶光无奈的叹了口气,四年了,逝者已逝,除了铭记,生者还能如何呢?
午餐之后,陆天珩在正房里跑着玩,忽听“哐”的一声,兄妹二人具是一惊,季如风匆匆追过去,就发现正房楼下右侧的门开着,陆天珩正从地上爬起来,一张脸……五彩纷呈。
“没事吧?”季如风把孩子扶起来,陆天珩摇了摇头,而是侧目望过去。
这足有七八十平的房间里,都是画。
有装裱好的,有没有装裱的,有挂起来的,有没挂起来的,有放在画架上刚刚完成,有还没完成的。
季韶光匆匆赶过来望着这满屋子的画,也不由一呆。
“我以为……”以为他永远不会再动画笔了。
季如风拧开水管给陆天珩把脸洗干净,望着这满屋子的画沉默许久才叹了口气,“我怕我会忘了她的样子。”
于是,左手执笔,笔耕不辍,三年多的时间里就攒下了这些画。
从初时不甚会用左手,到现如今他已经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