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盛咖啡的杯子一点一点在他手里变形,就在赵简以为咖啡要溢出来的那一刻,季如风忽然松手,杯子恢复原状。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眨动,冰凉的可乐沿着喉管一路下滑,整个食道乃至胃腔都冰凉一片。
“回家吗?”
赵简不想谈,季如风也奈何她不得,闷闷的灌了一大口咖啡。
“我们去领证吧。”他说。
她眉梢一挑,眼睛睁得大大的。
“为什么?”
“反正我们很快就要举行婚礼,早点领证又有什么。”
赵简转头看向窗外,路灯之下,只是间或有车子滑过车道,行人稀少,许多店铺已经打烊了。
此时相伴在身边的,一定是最亲密的人吧?
须臾,赵简收回目光。
“过段时间再说吧。”
“你不是想结婚吗?前些天还和我提来着。”
“走吧。”赵简拉起他,往外走。
她现在什么都不相信了,领证?结婚?许多人和自己的发妻过了一辈子,到五十岁六十岁还会出轨呢,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信的?
她抓不住,也就没必要费尽心机。
季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