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承受很多,无论是未婚生子的痛苦,别人的指指点点,工作中一个又一个的困难,七年举目无亲的迷茫,可是,她唯一不能承受的,是他的指责。
陆霆琛看着乱糟糟的卧室,没有半点睡觉的心情,看着那片被她的泪水打湿的床单,指尖轻轻抚过,微颤。
季韶光强迫自己专注工作,痛苦转移法很管用,但一停下来,陆霆琛的声音就再次在她的耳边回响,那么凉,那么冷酷,那么无情。
季韶光一夜没有回卧室,后半夜的时候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醒来时,却是被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惊醒的。
她抹了把脸,忙站起来往外走,身子却因为血液不循环麻木了,一时她动作踉跄着,直到堪堪扶住了门,才没有摔倒。
缓了一会儿,她就看到陆霆琛正在厨房里,但他走路明显有些不太稳。
季韶光顾不得别的,抬步就朝他走过去。
等看到他的脸,季韶光的脸色就变了,“怎么又发烧了?有没有量体温,多少度?”
“还没量。”陆霆琛瓮声瓮气的说,但目光没有看她。
季韶光拍了拍额头,“是我不好,昨天晚上应该到房间里看看你的,可我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