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山海默默穿好衣裳,说“我也好奇呢,都这样了还能撑起喜服,虽然看不见了,但身子好像还在,大约是要等我连头都不见了,我这个人才会彻底化为乌有吧。”
磨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看起来只剩个脑袋的姑娘,居然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但是,一看到温山海脸上自嘲与落寞的神情,他又觉得这姑娘可能不会伤害自己。他壮起胆子爬起来,走到她面前,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
“我是活的。”她举起被大袖遮住的手,挡开了他,“每来一位夫君,我就会少一部分。”她低头看着自己,喃喃道,“这回,应该就是我的头了”
磨牙拍了拍自己起伏不止的心口,煞白着一张脸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整个房间突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虽然看不见外头,但直觉告诉磨牙,房间外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东西,它只要走一步,房间就会颤一下。
温山海脸色一变,一把捂住磨牙的嘴,拖着他缩到离窗户最远的墙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一句话,自己伸出双臂紧紧抱着他,用宽大的衣袖把他遮得严严实实的。
嗵嗵
房间外的东西在来回走动,地面与墙壁都随之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