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喑哑,苏遥配合着咽下一小口温热润泽,才发现傅陵的嘴唇都是干裂的。
苏遥一时酸楚,却又漫上无边无垠的喜悦。
我又见到你了,大鸽子。
苏遥想抬手摸一把鸽子的脸,却无力动弹,微微扬起唇角,便又滚下一滴泪来。
傅陵再度伸手帮他擦了擦,稍稍垂眸,瞧见苏遥喝下小半碗水,又浮出些淡淡的宽慰。
檐外的雨落得哗啦哗啦,傅陵神色平静。
平静得有些异常。
他在掩饰情绪。
……是因为在朝中谋算多年,才养成这种万事不上脸的习惯么?
出入禁中,登阁拜相,每一天都踩在腥风血雨的刀尖上吗?
苏遥看过书,书中的明枪暗箭,单单看上两笔,便触目惊心。
他看都不敢看的东西,鸽子一直生活在其中。
苏遥心尖微微疼痛,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傅陵提起傅老侯爷时,总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这不是他想做的事,却不得不做。
若是做不好,他还会自责。
譬如现在。
他醒来这么久,傅陵却一句话都未敢与他说。
傅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