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的吆喝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让人毛骨悚然。
司马颖拍拍他肩膀,“那就交给你了,一切小心!”
“是。”刘曜极快地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羊献容就在那里,跟司马衷坐在一起。
点齐一百名士兵,刘曜带着他们,埋伏在路边。
马车驶过,羊献容忽然掀起车帘,尽管周遭一片漆黑,她却能清晰地看到,刘曜就伏在一边的草丛里,只露出个脑袋。
永明哥。
羊献容无声地叫。
刘曜却像是听到了一样,抬头看过来,灿亮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与不舍。
“他会没事的,”司马衷忽然道,“他是吉人之相,将来不可限量,不会死在这里。”
羊献容身体微微颤抖,“皇上……是在怨恨臣妾吗?”
她不傻,如何会看不出,皇上处处在与她行方便。
然而因为不甘吧,或者不想成为世人笑柄,他始终不肯彻底放手,这样反而让三个人,更加痛苦。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皇上已经足够宽容,为她做的,已经够多,她真的不该再不知足。
司马衷笑了笑,“恨是一定会的,可朕喜欢你,再恨,也多不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