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在问你,丰度,”司马衷似笑非笑,“如今你在朝听政,朝臣们的意思,你也知道,他们当中有些人,力主立你为皇太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这一问,实在高明。
若司马炽表现的十分欢喜,甚至是迫不及待,则说明他功利心重,甚至是心怀不轨,定然惹人疑忌。
尤其现在,司马衷一直怀疑他害死了司马尚,若他再表现的非常想当储君,岂非更加显出他害司马尚之心,早已有之,他哪有这样笨!
故他只愣怔了一下,随即大大方方道,“皇兄取笑了,臣弟何德何能,不敢想皇太弟之事,朝臣们推举臣弟,非臣弟之意,臣弟惶恐。”
言下之意是说,我可没想当皇太弟,是朝臣们非要我当,我也没有办法。
司马衷“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那就好,朕还以为你定要当皇太弟不可,若是不能,必定心有怨气,朕还想着,要如何安抚你呢,既然你胸怀如此宽广,将成败得失看的这样淡,朕就放心了,不愧是朕的弟弟,好,好!”
司马炽一下傻了眼!
皇兄这是何意?难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依照大臣们的意见,立他为皇太弟,又怕他会心存怨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