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是无论如何到不了洛阳的,说不定跑不多远,就会被钱温和钱月姗给抓回去,所以,她必须让吴兴县的县令相信,自己就是公主,他才会逐级上报,直到报给父皇母后。
她身上还有块父皇赏的玉佩,能证明她的身份,她一直贴身藏着,幸好没被钱温父女给抢了去。
从钱家到县衙,还有几十里的路呢,她就算跑的再快,也得大半天,她身上没有钱,也不能雇马车,但愿在到县衙之前,不要被钱温父女给追上。
她这衣衫破烂、满脸脏乱的样子,虽引来一些路人侧止,但却没有人上来相询问,毕竟在这乱世之中,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逃难而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好在她运气不错,直到跑到县衙,也没被钱温父女追上,她狠狠松了口气,上前击鼓。
衙役很快被惊动,跑了出来,县令简文临黑着脸出来,“何人击鼓?”
他方才正与小妾温存,忽然被打扰,心情怎么会好。
待到看到站在堂前的是个脏兮兮的孩子,就知道没什么没水可捞,更加恼怒。
“你就是县令?”司马欢如沉声问。
她此时虽然脏乱,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皇室风范与气度却是装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