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奴才,他们是主子呢,命不同,就得认命。”
“太上皇后也得认命了?”先前那人语气更加嘲讽,“先是在杨太后手上,后又在先皇后手上,受了那么多羞辱折磨,甚至还疯了那么些年,终于熬出头,成了皇后,却不想那顶凤冠还没戴热乎,皇上就被废成了太上皇,她……”
“噤声!”后出声那人吓了一跳,忙压低声音,“这些事也是咱们能议论的?你不知道吗,皇上最忌讳提起太上皇,你不要命了?”
先前那人许是真的害了怕,虽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倒也没再多言语。
羊献容无声冷笑,世上人的都是这样,欺软怕硬,见谁落了难,都恨不能上去多踩几脚。
她缓过来之后,用手肘撑着慢慢起了身,才要站起,门外又响起两名宫女毕恭毕敬的声音,“周公公好。”
来的正是司马伦的心腹内侍周公公,几乎是鼻孔朝天地“嗯”了一声,“太上皇后可醒了?”
“回公公,方才还不曾醒来,奴婢进去看看。”话音才落,房门即“吱嘎”一声被推开,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宫女进来,见羊献容正坐在床边,叱道,“醒了怎么也不出一声,周公公来了,还不快出来见礼?”
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