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早就依附于司马伦,少数正直之士深感无奈,只能听之任之,并深深担忧,这大晋,难道气数已尽?
金墉城行宫里,羊献容还在昏迷中,双手都缠着厚厚的纱布,仍有鲜血渗出,她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呼吸也十分微弱。
黎瑾不停帮她擦拭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好不担忧。
主子自打那日昏迷,就一直在发高烧,大夫都说,若再不退烧,人就有可能烧傻。
这都三天了,要是再不醒来,可怎么好?
正这个当儿,司马衷走了进来,“容儿可曾醒来?”
被夺了帝位,尊为“太上皇”,他失去了一切,陪伴着他的,除了这个虚名,不只有容儿了。
因为悔恨、愤怒和绝望,他仿佛一下苍老了二十岁,才四十几岁的人,却仿佛花甲之年,原本就病着的身体,越发撑不住,走起路来步子虚浮,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回皇上,太上皇后还不曾醒来。”黎瑾退到了一边。
司马衷到床榻上坐下,眼神愧疚而悲哀,原本想握羊献容的手,看到那渗出的血迹,又不敢碰,哑声道,“容儿,你醒醒好不好?朕……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怀疑你,若我早些信了你,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