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石勒扶着刘曜,兄弟俩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痛苦,却又拼命隐忍。
“大哥,你不去跟阿容道个别吗?”石勒叹息了一声。
没想到容儿要回洛阳的决心这样大,临走都不再来见大哥一面。
“不了,没有用,”刘曜咳了两声,“既然容儿非走不可,道别有何用,徒惹伤心罢了。”
病了这些天,他一直反复发着烧,就是不见好,差点就要向阎王爷报道。
若不是胡氏医术高,经验丰富,用尽所有方法助他退烧,这会儿,他已经魂归离恨天了。
才一清醒,就知道羊献容要回洛阳,接她的人都来了,诏令也下了,他再痛苦,还能怎样,也只有远远地这样看上一眼了。
石勒沉默一会,道,“大哥,你就这样放弃阿容了吗?”
刘曜剧烈咳了几声,“不放弃……又怎样,容儿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求过她,也承诺会帮她报仇,然而,她还是走的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