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别再吵了啊,”赵氏将一瓢米放在桌上,“你先去给你媳妇熬上些粥,待她醒来给她喝,多哄哄她,啊?”
“伯母还是把米拿回去吧,你家里也不宽裕。”石勒很不好意思,自打他带着阿容回来,没少拿赵氏家里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哪能不脸红。
赵氏转身往外走,“拿着吧,我一个老婆子,也吃不了那么多,你年轻,身子壮,饭量大,多吃点。”
石勒眼前一阵模糊。
除了母亲,赵氏是唯一一个待他这样好的人了。
他擦了擦眼泪,即拿着瓢出去,生火熬粥。
羊献容这一昏睡,又是一天一夜。
其实因那墙壁是土制,她这一撞,并不是很严重,当时流了很多血,看着很吓人,那伤口其实并不深,好了以后,也不至于留下难看的伤疤。
之所以一直昏睡不醒,还是心里不愿意醒来吧,因为只要醒来,就得面对她不想面对的人。
石勒一夜没合眼,衣不解带地照顾她,那粥更是热了又热,直到成了一锅糊糊,他无奈之下喝掉,想着等她醒来,再重新熬。
快近中午时,羊献容终于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额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