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恩典。”羊玄之暗暗苦笑,女儿的病能不能好,还是个未知数,就算能好,说不定也已人老珠黄,宫中却不断有新人进入,到时皇上还会记得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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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玄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羊献容骗上轿,带回羊府。
待府上的人为她收拾好一切,就要即刻将她送往邺城,何时回来,谁也说不准。
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下人,羊玄之忍不住地叹息,几年前被送去,是为躲避当时的“母仪天下”之言,才回来没多久,就又要再回去,这难道就是女儿的命吗?
“老爷,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冯异抹着眼泪道,“定要将小姐送去邺城吗,不如就让小姐留在府上休养吧。”
他一向视羊献容如亲生,如今她还病着,不认得人,就要被远远送走,除了其外祖父,又有谁是真心疼她的?
羊玄之摇头,“阿容不能留在羊府,皇上直言将她送出洛阳,就是不想她给皇上蒙羞,我若留下她,就是抗旨。”
冯异悲痛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只剩叹气的份。
羊献容蹦蹦跳跳地过来,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鲜而陌生,她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兴奋到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