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马衷怒道,“允了?容儿,你……”
“殿下息怒,妾身的意思是,假意允了,”羊献容示意他小声,“殿下英明睿智,岂会看不出,临晋侯只是一时风光,如同霜雪,焉能见到太阳?”
说罢又暗骂自己一句,为让太子沉住气,她是什么话都往出说了。
然司马衷听这话,却十分舒服,怒气也消了大半,“容儿的意思是,本宫不收拾临晋侯,自有人按捺不住?”
能想到这一点,他也确实不笨。
“殿下英明,”羊献容趁热打铁,接着道,“临晋侯并无才干,倚仗的不过是皇上对他的错信,他才拉拢了一些善阿谀奉承之辈,难成大器,皇后娘娘虽有些心机,到底是妇人,也不可能把持一切,别人不说,单说太子妃,与杨氏就有不共戴天之仇,要除杨氏,何须殿下动手。”
司马衷恍然,喜道,“不错!当初因曾祖父遇刺之事,是临晋侯与母后嫁祸贾南风,这笔账,贾南风定然记着,她是不会由着杨氏风光的,容儿,还是你聪明,本宫怎么就没想到!”
他眼中露出浓烈的赞赏与喜爱来,论及聪慧,在这东宫嫔妃中,何人能与容儿比肩。
羊献容羞红了脸,“殿下不要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