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曜的事情上,羊献容再怎么恨羊玄之,可他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还是很疼她的,知道他病重,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冯异看到她回来,十分欢喜,“娘娘回来就好,老爷方才发烧说胡话,还说起娘娘呢。”
“冯叔,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这样客气,还是称我小姐吧。”羊献容有点别扭。
旁人叫没觉得怎样,可冯异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一直叫“叔叔”,叫她“娘娘”太生疏。
冯异忙道,“礼不可废,娘娘快进去看看吧,大小姐在侍疾呢。”
“好。”羊献容进了屋,果然见大姐羊献柔在为父亲擦脸,过去道,“大姐辛苦了。”
羊献柔头也不回,冷冷道,“辛苦有什么办法,我没有进宫的命,只能留在府里辛苦,哪像你跟二妹,穿金戴银,极尽享受,哪还记得我辛不辛苦。”
她还一直为没能进东宫的事耿耿于怀呢,说到底也不是羊献容的错。
“大姐的辛苦,我都明白,我跟二妹都不能在父亲跟前尽孝,就多多劳烦大姐了。”羊献容不计较她话里的刺,只说好听的。
“少说这话寒碜我!”羊献柔将毛巾狠狠摔进盆里,水花四溅,“你回来就是为了炫耀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