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能吃苦,”仿佛看出她的顾虑,刘曜笑道,“她说了,不嫌弃,她还说她绣功好,可以接些刺绣的活儿来做,我去打猎,砍柴,种米粮,娘,只要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你大慈大悲,留下容儿吧,她若回洛阳,就是一个死!”
胡氏沉默一会,终究是长叹一声,“我若真赶容姑娘走,就成了大恶人了?罢了哟,儿大不由娘,再说人家好好一个闺女,把身子给了你,你总要对人家好,别负了人家。”
刘曜大喜,碰碰叩头,“谢谢娘,谢谢娘!”
“你这笨蛋!”胡氏哭笑不得,摸他磕出血的头,“疼不疼?”
“不疼!娘,你先歇歇,我去与容儿说!”刘曜爬起来就往外跑,还不忘大叫,“娘,以后叫我媳妇‘容儿’吧,不用叫‘容姑娘’,那样生分!”
这傻小子!
胡氏笑着摇头,怔坐了一会,到柜子里翻出一块枣红的碎花布来,怎么也得给儿媳妇做身体面的衣裳,回老家的时候,也不至于太寒酸。
得知自己终于被婆母承认,羊献容喜极而泣,整理仪容,到正屋给胡氏磕了头,敬了茶,算是正式进了刘家门。
胡氏将一个翠玉的镯子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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