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行进的马车上,司马遹如水一样的目光里,隐着无法言说的愧疚,甚至是痛苦。
羊献容低头揪弄着衣角,羞涩之余,更是茫然不解:为何从离开孙家到现在,都三天多了,王爷除了几名必要的吩咐,其他一句话都不说?
看他神情也不对,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
说起来他虽年纪比她还要小一岁,却因常年游走在刀锋,所以早学会了在人前掩盖自己真实的情绪,就连她,有时候也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第四天上,羊献容实在忍不住开口,“熙祖……”
“称我‘王爷’吧,人前人后,避讳着些。”司马遹终于开口,语气疏离而冷漠。
羊献容脸色苍白,仿佛被攥住了心一样难受。
以往都是这样叫的,如今要避讳什么?
莫不是真像外头说的那样,他要娶别人了?
“生气了?”司马遹忽地抬手,摸上她的脸。
冰凉,细腻,柔滑,熟悉的感觉熨帖在掌心,他的眼神越加痛楚。
原谅我,阿容,我没有选择。
“熙……王爷,你怎么了?”羊献容顾不上羞涩,皱起了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