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想的,奴婢听到了,小姐夜里说梦话,叫的都是王爷的名字!熙祖,熙祖……”
“熙祖”正是广陵王司马遹的表字。
“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羊献容羞的无地自容,起身追着她要捂她嘴,“王爷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啦!”念儿知她最疼自己,自是不怕的,笑着跑远了。
羊献容忍不住笑,将那信贴在心口好一会,这才将信笺抽出。
仍旧是刚劲有力的字迹,见字如面。
信极短,广陵王只是言明正在来见她的路上,见面后详谈。
信是在十天之前送出来的,从洛阳到邺城,路上一切顺利的话,要七、八天左右,按行程算的话,应该在这一两天就能到了吧。
羊献容满心欢喜,想像着穿上红嫁衣,成为他的新娘,越想越是按捺不住,在栏杆旁翩翩起舞。
她却不知,正是心爱的人,将她推入了无底的深渊中……
“阿容,你这是做什么,疯疯癫癫,成何体统!”
愠怒的女声响声。
羊献容慌忙停下来,“舅、舅母……”
那信也被她藏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