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卖胭脂卖到那种地方?这成何体统?”
陈贵一脸的怒意,用水烟袋一指三个一身男装打扮的姑娘,尤其是阿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陈贵心说,儿媳妇马上都要过门了,咋还这样不懂事?
摆出一幅未来公公的样子就教训道:“看看你们三个,穿成这个样子去那种地方,像什么话?咱们家就是穷死、饿死,也不能跟那种人做生意。”
阿瑜很不认同陈贵的观点:“阿爹,你说错了。人不分高低贵贱,青楼虽然是个下九流的行业,但是人家买东西的钱不也是真金白银吗?既然人家花钱买东西,我们为什么不卖给他?我们做的是正经买卖,有什么不可以?”
自打阿瑜带着一家人离开了以前住的村子,到渝县创业,再到这京都来,陈贵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越来越荡然无存,如今又听到阿瑜这样顶撞自己,更是气得胡须都抖了起来:“你你你,你真是越来越目无尊长。”
“阿爹,我从来也没有不尊重过你,只是跟你说事实而已。我们之前开茶楼,开叫花街,不也是什么人的生意都做吗?来的客人虽然身世背景各不相同,但我从来不觉得那些高官富人比街边百姓高级到哪里去,打开门来做生意,何必要分什么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