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起了身。门外守夜的是孟嬷嬷,已经歪着头打呼睡了,莲华边奇怪怎么会是她,边细力地关上门。
书房外没有人在,塔立向来没有叫人守夜的习惯,即使在病中,莲华皱了皱眉,安静地入了书房的里间。
床上的人安稳地睡着,房中的蜡烛都灭了,幸好今晚月色明亮,依稀照亮了莲华的去路。她摸到他床边,缓缓跪了下来。
她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怎的一见他就有股热气蒙上眼来。他好像又比之前瘦了些,下巴长了鬍渣,深邃的眼窝下挂着阴影。
她好想他,想抱他一下,想触碰他。
如此想着她把手盖到他的额上,温度正常,应该是退烧了,又帮他整理脸边的碎发,回过神他已睁开眼看着他。
眼珠反射着月光显得有些湿润,莲华触电般收回了手,轻声道歉:「我听说你发烧了,想来看看你,很快就走的。」
但她没有走,太多说话哽在咽喉,一见到塔立就不自觉地委屈起来:「我知道这很难令人信服,王顾成确实要求过我通报你的行踪,可是我从来就没有理会过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会觉得很荒谬,怎么可能这个女人愿意为他远嫁他方,却不愿意跟他透露一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