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手脚无力,只能任情景摆佈。但若真是梦,为什么泪水这么滚烫而真实?
王子府守门的小厮晨早被重重的敲门声吵起,咒骂着开门:「来了来了,急什么?上赶着投胎吗?」打开了迎面而来的却不是人,一隻棕马闯了进来,府门前滴满凌乱的血迹,马儿在前院绕了两圈,朝天长嘶一声,然后跪倒在院子之后。府内的扫地婆子也被吵醒了,扶着栏杆出来查看,见到倒躺在血泊中的人和马,尖叫响遍府中。
珍时不让莲华去前院,但她见到成了血人的塔立,也不敢去想外面是什么情况。他已昏过去,脸如死色倒在床上,腹腔的伤口用布料扎紧,都染成了红色,看不出是否仍流血,或者是否仍有血可流。
莲华颤抖着握上他的手,往日暖烘烘的手掌如冰块一般,她跪在床前,把他的手用双掌包裹,往交握的缝隙中呵气。
「姐儿,冉叔来了。」身后传来珍时的声音,然后她就被什么拉走了,他的手失了支撑重重跌回床上,他们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远,然后几个人挡在床前,她再也看不到他的脸。那些人互相焦急地叫嚷着什么,她一句都听不到,身后有股力量拉她出了房间,那门在她面前关上,她就连他的气息都闻不到了,好像他要离她而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