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算下来,其实张东升还有机会回到正常生活轨道上全靠余陵的阻拦。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发生了那种乱遭事以后还愿意去搭话的原因,也是他现在答应她帮忙的原因。
即便这又是一个没有任何说明的可疑事件。
这几天,张东升眼前总是回闪余陵那个眼神,像是千万无助青少年的缩影,让人心生不忍。但是他不承认自己是因为那个眼神答应的,最多只肯承认是老师对曾经学生的帮助。不过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在意这个问题。
周六下午,张东升在约定地点等待,余陵说好两点半开车去接他,但直到叁点也不见人影。躲在树荫中,张东升看着手机里的联系方式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他还从来没主动联系过余陵。
就在他犹豫着准备拨通时,面前停下一辆没见过的黑色SUV,贴着不透膜的窗户摇下来,露出余陵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眼帘半垂着一副困倦的模样。
“上车吧张老师。”
路上,余陵一反常态的沉默,等待红绿灯的时候总是趴在方向盘上清浅地呼吸,状态是十分的差。张东升担心她路上昏过去甚至主动开口说可以让他来开车,但因为不知道目的地和路线被拒绝了。
张东升揣着一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