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口水,张东升看着余陵打开后备箱,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希望别是人,其他的任何动物他都可以接受,就算是那条令人恶心的蟒蛇。
但事与愿违,车箱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位双手被缚身后的小青年。他穿着一身略厚的连体衣,蜷缩着身体腹部的肥肉都堆起,拼命地鼓动嘴巴晃头想要挣脱嘴上的胶带,活动中头顶不断碰撞着旁边侧放的保温箱,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头发,凌乱的半长发遮挡住脸庞,但缝隙中露出了乞求的眼神。
张东升看着身旁的余陵,余陵也仰头看着他,两人在那可怜人不断地呜咽声中对视。
“张老师不怕了吗?”余陵翘起嘴角,歪头挑衅的笑,但她苍白的脸色让这一切看起来像是虚张声势。
张东升怎么会不怕?他怕的东西可太多了。怕她真的杀了人,怕自己成为帮凶,怕第二天醒来发现这不是梦。但余陵的状态更让他担心,她看起来不像是要杀人,更像是要自杀。
小楼一层进去是铺满白瓷砖的客厅,空荡的房间里除了一个破木柜和一套木桌椅外什么都没有。
余陵拖了把椅子摆在正中间,让那个小青年坐在椅子上,转身去了另外一间房。张东升看着他汗水直流,伸手撕开了他脸上的胶带,拽出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