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掐着冰棍出现在停车场,或许现在社会新闻上也会多出一个张东升的身影,有着令人熟悉的轮廓和熟悉的描述,像是多年前的事件重演。
张东升认识余陵六七年,见过她很多的表情。不屑、挑衅、肆意张扬的笑,微笑、狎趣、带着恶意的期待表情,这些都经常出现在她脸上,而那天是他唯一一次从她脸上看到正经的严肃,但他没有在意,更没有仔细思索过。
他抿着嘴角艰难抽回手,另一只手状似自然地盖在手背上隐秘的揉搓着,试图扯开话题:“抱歉,提起你伤心事了。”
余陵舔着嘴角的甜味,冲他夹了一下眼睛。“没关系,张老师也算满足了我一个童年愿望,我还要谢谢你呢。”
“是吗。”这么多年的习惯让张东升不会放人冷场,干巴巴地接话,又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他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是余陵拿着刀期待他捅她的模样,一会是她严肃的脸,一会又是她嘴里轻描淡写的恐怖故事,只觉得自己坐在一个长成人形的矛盾体面前,像人又不似人,让他觉得想逃。
他好不容易回到了正常人里,不想再体会那种失控的感觉了。
余陵那半碗糖水都没吃完,张东升便借口还要买菜起身走了,笑得还算正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