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着眼睛看过去,挑高的天花板上挂着许多衣物,长长短短的坠下来,像片海浪。和下面墙上的不同,天花板上坠着的什么衣服都有,内衣外衣,长的短的,颜色也不尽相同,倒是都挺浅的。
唯一的共同特点,是它们都有着或整齐或毛躁的破口,还有破口处用黑色粗线松垮缝合的道道针脚。
“这个,是我在做第一件作品的时候获得的灵感。”余陵仰头,按下了另一个开关,悬挂的衣物便开始缓慢旋转。
“我不知道怎样更明显的去表达感情,就找了一个性格敏感的师姐聊了很多。后来我过生日的时候她问我愿望是什么,我说希望我的作品能做得更好,她就送了我一件白裙子,上面有洗不干净的血迹。”
“那个是她被家暴后留下的证据。”
“我想安慰她,但是不管怎么安慰都好像是在提醒她以前的糟糕经历,我的同情就好像是在反复戳她的伤口,让这一切变得更明显。”
余陵低下头,看着还在喘粗气的张东升,扬起嘴角。“而今年的主题,从我在六峰山上看到你的时候就决定了,我要叫它——‘谋杀’。”
张东升扶着墙站起来,眼神和表情都还带着凶狠。“那我帮不到你了,你不是已经亲自阻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