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
余陵稳稳接住落下的匕首,反手用刀尖对着张东升的脸,在他鼻梁上留下一道血线,笑得开怀。“这不是我骂张老师的话嘛,您又骂回来了啊。”
她说话又带上了点北方腔,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的。
张东升仰着头,双眼紧盯着刀尖,看到自己都有些眼晕。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做,余陵又拿开了匕首,退开一步抱着他的肩膀带着他转过身。“这个姿势看不到表情啊。”
这话讲得还挺追求个人感受,不愧是连杀人都能称为作品的人。张东升觉得余陵比自己疯多了。
他顺从地转身,低头看到余陵在昏暗灯光下水润发亮的双眼。她像是看什么惊喜一样看着他,眼神炙热,捧着他的脸凑上来仔细地看,神情像是看那条蛇。
张东升忍着诡异的感觉,把注意力都放在她手心的匕首上。
“你的作品,都是这样完成的吗?”
余陵把匕首夹在两人中间,隔着薄薄的刀面亲吻了一下张东升的下巴。“它们怎么能跟张老师比啊,张老师是不同的。”
暧昧到毛骨悚然。张东升被她这种前一脚后一脚不知道要干什么的行为方式吓得灵魂出窍,甚至恨不得她动手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