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青了。
张东升凑在镜子前,用手指碰了碰颧骨上刺眼的淤青,又去抚摸上面沙粒一样细小的结痂。
太狼狈了。
“唐老师,诶,是我。”
打电话推掉了今天的课,张东升不想做饭,空着肚子仰在沙发上发呆。
感觉很无力。
以前的无力像是在水中无限下落,水压越来越重,逐渐剥夺他的所有感官。而现在的无力则是感觉所有的都好轻,生活好像突然空了,不需要再去考虑徐静,不需要再想任何事情,好像在这里躺得再久一点就会整个人化作尘埃融进空气里。
张东升坐靠了一会,又横过来平躺,双手交迭放在腹部,像是提前进入坟墓,合眼躺得很安详。
。
“叮咚。”
余陵拎着两个袋子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她牺牲睡眠时间也还是来得晚了些,不知道人有没有去上班。最稳妥的方式其实是昨天晚上一次性就把事情解决,但当时阿爷已经在楼下等她了,老人腿不好站久了会疼,她只能先把张东升丢下了。
他妻子人都走了,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吧?
又按了一遍还是没人应铃,余陵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