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诺大的安乐侯府,只有自己的儿子才和她是一条心。
陆渊彼时还很小,但亲眼目睹了陆卢氏这几年来的处境,他是唯一明白自己娘亲的人。
于是将药都倒了。
他那时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垂头丧气的将此事告诉了陆洺。
对这位庶兄,他曾经真真实实的认为,他们是兄弟。
云露华托腮凝眸,“所以陆洺将你倒药的事情给说了出去,卢家觉得你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于是这些年都不让你登门?”
陆渊苦笑,“何止,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弑母的杀人凶手。”
云露华不解道:“可这是你母亲的意思,你可以和卢家说清楚呀。”
陆渊牵动唇角,极嘲讽道:“你觉得卢家会相信吗,即便心里相信,也绝不会承认。”
是啊,他们最引以为傲的闺门之礼,却是卢氏女的深渊,卢家又怎么会承认陆卢氏是因被困于这方寸规矩中,甚至不惜以命来换取自由。
这对他们,可以说是莫大的耻辱,所以他们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陆渊所为,倒了自己娘亲治病的药,害了她的性命,这样冷血无情之人,又怎会让他登门。
怪可怜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