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品茶煮酒,她却扭头吐了好茶,说不如街边酥豆水好喝。
当褪去了最初温柔的外衣,世上很难有真正温柔的人,她开始变得张牙舞爪,纠缠不休,动辄哭闹。
但那个时候陆渊其实都能忍受,真正让他改变的,是陆皊出生那一年,她求他将父兄接到京城来,然后派出去的探子和他说,姚家父兄早在姚小宁救上他之前,就和瑞王府的人有了交集。
这意味着什么,原来他刚睁眼时的那点温情,都是被人谋划好的。
姚氏和王氏无二,不过一个是明面上塞给他的,一个是暗地里算计给他的。
诚然姚小宁那样的性子,或许至今蒙在鼓里,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宠着纵着她,她可以在侯府中胡作非为,但暗地里,她和姚家父兄每一次的会面,早有人回头一字不差的报给他。
这是利用吗?
这应该是利用吧。
陆渊笑了笑,没有说话。
云露华正正经经打量他,忍不住一个寒颤,“你这样的人,叫人不敢信,只怕在你心里,这世上只分两种人,一种是可为你利用的,一种是不可为你利用的,你信不信等你老了,定然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