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去评论王家和安乐侯做的对不对,更没法去置喙陆渊这样做,实在不近人情。
毕竟她的爹爹,云家,也是随着太子一并没落丧命,她们家何尝不是一个失败的政治斗争下的产物。
若说可怜,其实她比王眉秋更可怜。
但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被命运几番捉弄,求而不得,得而不惜,惜而不久,久而不持。
说到尽头,不过都挣脱不了一个字。
那就是,命。
临走前,云露华将一张帖子塞到玉鹿手中,是慎哥儿的满周宴,她嘱咐着一定要来啊,玉鹿将那帖子小心放好,嗳了声,“奴婢一定到。”
从长安楼出来,云露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玉鹿倚栏朝他们摆手,眼中是藏不尽的落寞。
等到二人独处马车时,陆渊端坐在垫团上,闭目不语。
打从王奕远来闹了那一下后,他就一直不太对劲,笑也在笑,但总觉得和之前不大一样。
云露华细细琢磨,觉得是因为卢家。
她轻轻摇了一下他的袖子,将人叫醒。
陆渊问她是有何事,云露华手绞着绢子,斟酌再三,微颤着鸦睫,“你...你有的时候,会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