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另有人动了心思。
大房且不说,就一个管氏所出的女儿,早在几年前就嫁了人,如今孩子都会满地跑了,剩下几房本就是庶出,向来不得脸,若非家宴,平日里都少见这些人,即便见了那也是充当背景板的。
杨氏膝下就一个陆洋,走狗斗鸡的年纪,数来数去,能动心思的,也只有一个陆皊了。
陆皊自王氏被迁后,病也就一日日的好了,养了这么些时候,人消瘦了一大圈,恐怕也知道今非昔比,再不见往日那拿下巴看人的气势,整张脸围在簇起的立领内,跟在姚氏身后一言不发。
这话原是姚氏提出的,她的原话是:都是三爷的姑娘,也都是庶出,凭甚陆皎能被章司正领着学礼,陆皊就不能,章司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陆皎只比她女儿大一岁,一块儿学有什么不好。
听得杨氏直皱眉头,心里大骂还真是个不要脸的,章司正能教燕姐儿,那是康宁公主的恩典,她女儿又算是个什么人物,竟也配!
原想直接拒了,不曾想姚姨娘在她那儿又是哭又是闹,还攥着她的裙角不松手,口口声声喊着‘老夫人莫要行这等偏心之事’。
她偏了哪门子的心,左右两个又都不是她的亲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