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露华脸皮薄,她空了这十年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是个姑娘的时候,说到这个也难免红了脸,“哎呀!我管他呢,左不过他还有别的女人,又不止我一个。”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好像之前听纤云提过一嘴,说三爷近来都不去其他人房中了。
许是外头的姑娘暂且将他吸引住了吧。
这宴是专位那些待嫁闺中的姑娘开的,她干坐了一下午,委实没意思,她还是盼着晚上的灯会。
碧影湖旁早架起了高高一座桥,上头挂满了百盏鸳鸯灯,到了云霞明灭,上弦月冒出一点头时,有姑娘公子便将自己对感情美好的期盼写在一段红绸上,系于鸳鸯灯下。
康宁看那桥上挤满了人,摇着扇笑道:“都是些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哪里知道生活艰难。”
云露华铺展一段红绸,正蘸墨一笔一画仔细书写着,“哪里艰难了,我觉得好得很呀。”
康宁看着她笑,声音突然变得缥缈无定,“你真相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吗?”
云露华被她问得一怔,手下笔也停了,“为何不信,譬如我爹我娘,就一辈子很好呀,我爹一生未曾纳妾,处处待我娘为先,我娘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出生,但在我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