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生怕得罪了哪一方,陆渊揉了揉她额发,终于从榻上站了起来。
“燕姐儿说得在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既如此,那我今日就去夫人那里了....”
他说着,眼角余光还留意着云露华,见其终于松了眉,忍不住道:“我真去夫人那儿了?”
“你就是去尼姑庵也犯不着与我说!”
云露华将人推着推出了房门,而后生怕人反悔一般,啪地一下将门关了个严严实实,这番动静惹得院内洒扫的几个粗使都纷纷侧目,暗地里议论不止。
谁不知往前但凡三爷在家,都是争破了头上去献殷勤,能把三爷往外轰的,云姨娘还是头一个。
都说云姨娘因一朝跌落枝头,身份尴尬,向来在府上谨小慎微,唯唯诺诺,怎么如今脾性一日倒比一日大了,敢做出这种事来,也真不怕老夫人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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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穿着单薄的衫子,倚坐在窗边,她姿容不算出众,眉眼略有些寡淡,偏生拿胭脂红的衫子来衬服,瑰色下便将她更比逊色了几分。
她出身优良,性子娴静,日子也过得简单,因为不得宠爱,平素便爱绣绣针线来打发时间,只是如今一副绣了一半的百子多福花样搁在灯下,手里却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