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是忍不了,应了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将那点碎银子丢进盒中,拍了拍手,不就是钱嘛!钱还不好赚。
心思活络起来,云露华往书间里去,说是书间,也只是拿几段屏风在外间东南角隔了一地出来,一张高脚红木桌,上头纸墨笔砚俱全,只是石砚里早干涸成一团漆黑,瞧着有许久不曾动笔了。
她重新添了水研墨,铺开一张素纹硬宣,从柜子里好不容易捣腾出来几种颜料,开始挥毫舞墨,蘸红添绿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张江帆楼阁图便出来了,云露华捻起画纸一角,吹了吹上头未干的新墨,远看云烟黛黛,入浩渺江波,近看楼阁隐隐,览篷帆扬舟,画工虽不及大家熟稳,但胜在设色精妙,笔墨新颖,实为上佳了。
待画干后,又在左上添朱色一行:墨楼云江寒,潆水莫逐帆。
云露华将画悬在墙上,收了笔墨,满意点了点头,“好了,你回头要个印章来,上头刻‘南溪先生’的名字,盖在画上,想法子把它卖出去。”
‘南溪先生’的名讳,金凤并不陌生,这不是旁人,正是自家姑娘,从前云露华在闺中时,京城兴起文人墨客间互相卖书画的活动,称之为‘雅集会’,但它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