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他看顾怀气得不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季云开讲话惯会绵里藏针。
脸上什么恼色没有,甚至还浅浅笑着,说出的话夹着针似的往顾怀心口扎。
傅绥就觉得这个季大小姐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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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开找到包厢,敲门之前是有点犹豫。
这段时间,她跑过不少这样的场子。
那些以往和爷爷交好的叔叔伯伯在她意料之中的仿佛换了人,没少刁难她,酒也没少喝,最后提到她的目的都个个打太极。
不是说暂时手头紧,就是说他不能做决定、更有个刚抱了孙子的要拿一年五十万包养她。
恶不恶心另说,倒是挺会羞辱她的。
季云开想到这些,神情更淡,最终还是屈起手指敲响门。
不曾想她这点力道门就直接被推开了。
刚跨出去半步,看见里面坐着的人是顾怀时,季云开立刻想走。
顾怀像是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在她做出反应之前出了声。
“不想救你爷爷了?”
季云开脑袋一懵,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垂在身侧的手指寸寸收紧,指尖陷进掌心,痛觉让她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