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她本来就不存在，也不会冲着他傻笑，喊他“小倪，小倪……”
她出现在他的身边，才是一场梦。
她拉着他的手，对他吹牛，说要当他的朋友，才是一场梦。
只有末日，才是真实的。
这样的现实，让他惶恐不安，失望愤怒。
小倪就这样，被束缚在了梦里，梦里梦外，断断续续。
时而沉睡，时而清醒，然而却没有明显的界限。
这时，耳边传来了欢呼声。
“有鱼，真的有大鱼！”
小倪的手也被用力地摇晃了好几下。
定睛一看，他又再次进入了美梦中。
小胖妞抱着一条大鱼，就像是年华里的胖娃娃，跑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道。“来，小倪，我们烤鱼吧？！”
小倪下意识抓住了胖娃娃的手。
“如果我是那条带来末日的黑色恶龙，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小茉莉手里的鱼被他拉扯掉在地上了，她有些气恼地说道。
“笨蛋，你才不可能是那条带来末日的龙。有我这个朋友，你才不会那么无聊，蛋糕不香吗，烤鱼不香吗？为什么要去啃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