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庶女,就算是陪了太子殿下一段日子,也断不配问上这么一句话。
沈谣站在门里,喜服下的手攥着帕子,面容是温婉的,可微微抿起的唇却不自然的透漏着紧张。
等了许久,仍不见顾宴开口,沈龄的面容渐渐绷紧,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飘飘洒洒的,如同棉花般纯白轻盈,落在人眉上,肩上,转瞬便化成剔透的晶莹。
顾宴轻启唇,清冽的声音着漾三分坚定七分柔情:“默了这么久,是孤在认真想你的问题。若孤立刻就回答你,未免太假,也辜负了孤与谣谣的情意。”
黑靴往前移了一步,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顾宴看向门里,声音陡然抬高:“谣谣,我知道你在听。嫁给我这一年,很多事都委屈了你,我没能给你一个家,没能让你过上安稳的日子,甚至你初嫁给我时,连世间女子最期待的婚礼都没有办。是我不好,但我会用以后,以后的以后来补偿你。你一直在我心上,也永永远远在我心上。”
“生同衾,死同穴。”
“我顾宴今生只娶你一人。”
“你沈谣是我唯一的妻。”
郑重,尊重,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