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堂,阁高二层,四环有围廊,云雾飘渺中,遥遥与东方相望。下午,他命人给沈谣收拾的新院子。
顾阳序推门进来时,沈谣就站在楹窗前,戒备的神色却还带着一丝慌乱,小手背到身后,脊背崩的笔直。
他心知,这是人做错事时候的反应。若他猜的不错,沈谣应该在找法子逃跑。
顾阳序哑然失笑,径直朝里走:“你用不着费心思,这是二楼,离着地面几十丈高,又有人看守。”
他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看向她的眼神颇有深意:“你跳不掉的。”
“无耻!”
到底是文官清流家出来的女子,论起愤怒也只得堪堪在唇边道句无耻。
沈谣却不知她嗔眉瞪眼的表情,在顾阳序眼里却是起了波澜的湖水,满池春意。
顾阳序食指点了点桌子:“过来坐。”
沈谣满心的怒火,自然不可能和仇人同桌。她攥着纱账,娇软的身子一动未动,大有和他对峙到底的架势。
顾阳序轻笑,喉结动了动,戏谑道:“你若不坐,我还真不知道我那个哥哥会是什么样子。”
沈谣眼眸一颤,圆润的指尖顿时变了白色。顾阳序口中的哥哥还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