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正常的,或遇强盗,或遇土匪,或寻仇,若是死个人都能挑出来言论一番,怕是说上一整日都不够的。”
那人笑着,伞檐下不怀好意的眼特地往客栈里瞄了下,清嗓道:“这可不是寻常人,听说,是官家的皇子呢?”
“皇子?哪个皇子?官家膝下皇子不多,再说这怎么可能?!一朝皇子,雍容尊贵,就轻易的死了?怎么死的?”
“听说是死于谋逆,好像叫顾宴,是个私生子。”
私生二字一落,沈谣便觉呼吸一滞,她的脸迅速的白了下去,水葱似的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外面。
她做作势就欲起身冲到外面与那人理论,陈三顿时跳起来拦住她。
却见她娇嫩如玉的小脸惨白的厉害,眼眶红红的,似是天上上的雨幕挪到了她的眼里,隐隐要落下泪。
“小夫人,你别信。”陈三声音笃定,试图安抚住她:“先不论外面两个人什么身份。就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塞上小镇,怎么就那么凑巧的传出我哥的消息?一早上就知道了,这会儿才不过一个时辰,你不觉得太过蹊跷?”
沈谣被他攥着手臂,只觉得心里的疼蔓延到四肢,一双娇软的腿竟是不住的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