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不着。
与此同时,窗外高大的槐树上卧着个影子,那儿的地方视野极佳,透过窗户能看见屋里的动向。
看不够一样,冷冽的目光始终未偏一寸。
沈谣失眠了一夜,顾宴在外面看了她一夜。
翌日,天光透亮,昨夜一场急雨,冲刷的宫里处处皆是干净清新的碧色。
朝华宫花厅,众人齐聚,沈谣进来时顾宴瞥了她一眼,见她眼下一片乌青,虽然用脂粉遮盖着,可还是能看出精神不高,袖下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威北王负手而立,英俊的容貌难掩憔悴,他睨着顾宴:“侄儿,一夜过去了,你总该给我个交代吧。程小侯爷和沈谣,到底谁是凶手?”
顾宴挑眉,颇有兴致的看了眼外面,随后淡淡道:“把人提进来。”
陈三拎着林雅儿大咧咧走了进去。
“雅儿?”长公主一脸诧异:“你怎么像提犯人一样把她提上来了?”
林雅儿手被麻绳绑在了一起,嘴里塞着块绢布,鹅蛋脸涨的通红,呜呜乱叫。
威北王脸色一沉,手指着顾宴:“侄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宴手里把玩着青釉茶杯,笑:“我什么意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