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会为自己主持公道的爹爹,最可怕的是若她和离回了沈家,难保日后不会被威北王看上,与那样的结局相比,她怎么都不能离开这。
沈谣心一横,咬牙道:“官家既把沈谣赐婚给了世子,沈谣就是世子的人,您让我回哪去呢?”
顾宴厌恶的瞥了眼:“自然是回你家去。”
沈谣一怔,抬手抹了把眼泪,嗫嚅道:“我没有家,我小娘很早就没了,沈府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房子而已,我没有家了。”
沈谣哭的伤心,低低切切的,她声音本就宛若银铃悦耳,带着一丝少女的娇柔,此刻央求着,听得顾宴心肝一颤。
倒不是被声音所打动,早在勾栏瓦舍里他便听腻了这样娇柔的语调,那句“自小没了娘”才真像一把刀子毫无防备的钻进他的心里。
顾宴喘着粗气咳了两声,俊俏的面容愈发苍白,他胸膛起伏着,喉结上下蠕动,手指着沈谣,修长分明的指节泛着冰凉:“滚!”
沈谣哭的眼泪模糊,如蒙大赦,再顾不得旁的,急忙小跑了出去,连踩到自己裙子都不自知。
她走后,顾宴阴鸷的目光透过帐子望向窗外,见那娇小的影子一点点消失,融在黑暗里,唇角勾起冷笑,到底是个不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