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韵不解,却也恭敬接了,裴元鸿便就挥手赶他走,无韵口不能言,却会手语,问道:师尊要在此清修?我何时来迎师尊?
清修?裴元鸿笑了一声:“你无需再来了。”
一句话听得无韵顿住了脚步,回身就下了跪。
师尊!
无韵的手语急切而又慌乱。
裴元鸿却没有看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低笑了几声,说道:“为师修道有成飞升在即,你且去,莫要妨碍为师飞升。”
一句话听得无韵愣住,直到裴元鸿几次摆手,这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虽是多年过去,这片山峦却与从前并没有太大改变,站在山巅远眺,头顶繁星密布,脚下铺陈的依旧是阵阵松涛。
裴元鸿一手把玩着那枚赤红如血的舍利,一手却摸出个烧瓷的小酒壶来,也不用杯,就对着瓶口小酌,直到一壶饮尽,便将手中那舍利搁在青石上。
舍利的血色衬在粗糙的青石表面,显得愈发殷红。
裴元鸿修行至今,对于天地感应之力已经登峰造极,虽不敢说可以通神,但手中的这颗东西,他也已经明白了究竟是什么,注目凝视片刻,只笑了一声:“我也不知他因何会囚你百年,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