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坦然。

    早在颜锐暗中与他接触,想从他手中榨取纪家钱财的时候,纪文栢其实就知道,这件事只怕有诈。

    只是那个时候的纪文栢,没有其他选择。

    他姓纪,身为人子,他不可能在有人找上门来说可以有办法相救父母的时候摇头说不。

    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不是真的,但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他都不能拒绝。

    礼法不容,他自己也不容。

    纪文栢知道,他如果拒绝,今后只怕一生一世都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所以他干脆想都不想的就点了头。

    散尽家财又何妨?

    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是不是值得,又何须旁人评说呢?

    纪清歌望着这对兄妹,心中也有几分感慨,“你们今后可是已经有了打算?”

    “县主无需挂心,纪家……”纪文栢话音顿住一瞬才接了下去:“二房三房还在,日后继续从商也好,还是务农也罢,总归我和文雪不会无处栖身。”

    口中说着日后,纪文栢到底还是现出了一分落寞来。

    他的父母获罪,纪家长房儿孙三代之内都不可能再走科考一途,而他自懂事起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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