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靖王殿下终于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

    “清歌,关于这个问题,我有几个不同的答案,每一个都是真的。”段铭承的音色低柔和缓:“如果你不愿意尽信,那就挑你喜欢的信。”

    “第一,你还年轻,才刚及笄,人生漫长,慢慢调养,总会有缓解的那一日。”

    这个答案甫一入耳,纪清歌还没来及出声就被段铭承用眼神止住了言辞,她顿了顿,继续听他说了下去。

    “第二,你会受此病痛,完全是因我之故,我又岂会因此就慢待于你?”

    “可……”

    “第三。”段铭承不给纪清歌开口的机会,自顾的接了下去:“子嗣或许很重要,但,清歌,你更重要。”

    纪清歌点漆般的剔透双瞳微微圆睁,耳边是段铭承和缓的音色:“子嗣如何,现在谈论未免过早,即便是有,人品行事,胸襟气度,也都未可知,毕竟此时此刻它都还纯属虚幻。”

    段铭承抬手摸摸纪清歌的面颊,指尖碰触的地方,正是那一道被画舫船板碎片划出的伤痕,如今愈合得已经只剩极淡的一道印子,想来再过些时日便会踪迹全无,段铭承指腹轻柔的划过,带起微微的暖热和痒意。

    “但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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