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撩拨得过了头,到头来要拼命隐忍的还不是他自己?
心中一片悻悻的靖王殿下终于放松了自己的双臂,怀中无比乖巧柔顺的少女刹那间就抓住时机滑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在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段大哥。”纪清歌红着脸,黑琉璃似得眼瞳谴责的瞪着他。
满朝文武都以为已经凉透了的靖王殿下微微扬声:“来人。”
窗棂上登时映出一道无声的暗影。
“那个卫邑萧下回再来,叫曹青给本王挡住,不准再放他进来!”
——再听他大言不惭的当面挖墙脚,他没事也要给气成有事。
窗外暗影无声而去,段铭承这才终于气平了几分,其实他心中也猜到那个卫家二郎八成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气是另一回事。
如今虽是寒冬,但这座院落是精心布置的,室内银丝炭烧得暖如春日,纪清歌素来有几分畏寒,都只需穿夹袄,靖王更是缥色的直裾外面只着了一件石青色的罩袍,腰背挺拔,整个人看上去除了略少了一两分血色之外根本看不出有被乱箭穿心过的样子。
那一夜的箭雨当头落下的时候,段铭承当机立断一掌劈碎了两人身下的船板,彼时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