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横栏在身前,马儿速度减缓之后缺乏了前冲之势,便被迫嘶鸣着停了下来。
段铭承心中原本就焦灼难耐,此时前行受阻更是怒不可遏,眼见画舫在渐行渐远,段铭承偏头冲欧阳喝道:“断后!”
随后就从马背上立起身来,身形如同一只展翅的苍鹰,码头上各自手持破旧船桨的暴民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眼前便已是墨色的身影一掠而过!
刹那之间,尖叫和血光便不约而同的浸染了这座狭窄的码头。
少数几个幸运的人是吓破了胆不管不顾的跃入了刺骨的河水之中,这才侥幸没有血溅当场,而段铭承终于踏上码头之后并不回首,只任由欧阳紧紧跟随,一力为他在背后清扫出一片安全的区域。
纪清歌此时还在想方设法如何避开从舱室不断喷涌翻卷的火焰,那条唯一的通路实在距离火焰太近,仅仅只是高温的炙烤就很难毫发无伤的通行。
如果她内力运转无碍的话,以她的身法,未尝不可试着一掠而过,但此刻她却举步维艰。
随着画舫的继续漂移,如今从她的位置想要看望到码头,中间已是隔着几乎灼痛眼眸的熊熊烈火,浓烟和烈焰不断翻腾之下,码头上的人影也就模糊不清欲隐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