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能拽着受伤的裴元鸿及时返回室内躲避,如今箭矢的末端没了箭头只剩一个光秃秃的杆子,拔箭的过程倒是便利了很多,只是两人身上谁都没有携带伤药,纪清歌原本想去含墨身上翻找,也被裴元鸿劝止了。

    “他身上不三不四的东西有不少,却未必会有伤药,即便是有,也不一定是哪个,县主不必冒险行事。”裴元鸿满脸都是冷汗,唇畔却浮着一丝苦笑,他本以为这一场做局是幕后那些人想要逼迫他对元贞县主不敬,从而作为把柄,彻底将他握在掌心,看来……他还真是高估自己了!

    幕后人真正的目的,是纪清歌。

    或许,还不止。

    裴元鸿伤在肩胛,整条右臂如今都不能动作,纪清歌皱眉在室内找了一圈,原本铺盖在贵妃榻上的被褥被她之前拿去盖了香炉,布料里不知道有没有浸染那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熏香进去,找了一圈随手抓了一只靠枕,匕首几下割破,掏出棉花,将靠枕的布料割成布条,这才勉强有了包扎伤口的东西。

    箭伤在肩,并不致命,用力绑紧绷带之后血流终于渐渐止歇,纪清歌这才松了口气,此时从画舫室内透窗望去,外面河岸上人声混乱嘈杂,火把的光亮在雨中明明灭灭,注目一瞬,她不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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